【EM】Puppy！Mark
如题，就是Puppy！Mark。
【Mark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只卷毛狗，然后被Eduardo捡到了】
这其实是前两天看了《世界上唯一的花》（好文！可童话了！我上一篇推荐有！）后粉红心爆发冒出的脑洞。本来只是想写个可爱风的东西，但最后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可爱（干笑
以及本人是无差党，虽然写文基本都是Gen，所以不怎么分攻受，但这篇碍于形态原因（都Puppy了还怎么攻）我觉得还是标EM。而且我基本上是靠相处模式和性格主动度来分前后的，所以这篇里会有一个很深情放不下的花朵，还有一个真·呆白萌的卷毛马。（让我向着OOC的道路狂奔吧
再及，我本来想一次填完这个脑洞，无奈一到后面写到感情部分又开始拖延（为什么我就不能让他俩傻白甜的在一起？哭！%>_<%），所以决定分两次填完（这一填也有1万字哩）。嗯，其实主要是想说所以A place nearby那篇会先放一放……（遁！
01
Mark觉得自己肯定走了倒霉运。他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办公室的员工一一打着招呼从他面前下班，像往常一样留到了七点多，然后像往常一样夹着电脑走出了Facebook办公楼。因为他家离Facebook不远，所以他像往常一样走的那条走了一百遍的巷子，然后像往常一样——不，完全不一样——嘭！
等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毛绒绒四只小短腿的模样，视野还莫名低了很多。而他的脚边散落着他的衣服和一旁摔在地上的电脑。他还没来得及心疼他的电脑，下一秒天空就毫无预兆的下起了暴雨，Mark在充分运用好自己的四只小短腿之前就被淋了个落汤鸡——落汤狗，现在他能在积水的地面看到自己的倒影了，他变成了一只白色卷毛狗。
Mark Zuckerberg二十三年还算得上一帆风顺的人生第一次短路了。
而现在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躲在一处屋檐底下，一边发着抖一边试图在脑海理清自己这奇怪的遭遇是怎么回事。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把自己瘦小的身躯往角落的阴暗处又靠了靠，但那个人在经过时还是停下了脚步，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他直接就冲进了屋檐底下。
“嘿，可怜的小家伙，你怎么了？”一个温柔好听的男声在他头顶上方响起，Mark抖了一下，莫名的觉得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人影又向他走进了一步，他弯下了腰，Mark看清了他的面容。
“你怎么会下雨天一个人在外面呢？过来。”
被雨淋湿的、头发还在滴着雨却眼神明亮、带着好看笑脸的、正对他伸出手的——Wardo。
Eduardo觉得自己很倒霉。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Palo Alto——这个过去就没带给他过好记忆的地方。但就像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那个宴请邀约，然后到了聚会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邀请卡被不通情理的保安拦在门口，一气之下翘了宴约，随便找了家酒吧解闷。然后他好死不死地碰上两个大个子男人调戏一位黑色连衣裙的女子，酒气上头的他非常英雄气概地挺身而出了，可想而知从小到大没怎么打过架的他最后的结果不会好到哪去，不过好在在他真的被揍趴下之前那两个男人看见动静闹大了跑了，于是他勉强也算英雄救美成功。然后他也不该在迷糊下和那个女人聊什么天，因为等他回过神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酒吧后巷昏暗的灯光下，那个黑衣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而他钱包里的钞票也不翼而飞了。清醒过来的Eduardo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今晚这坏运气，瓢泼大雨就倾盆而下了淋了他一身。这下Eduardo算是彻底醒了，他自嘲地笑出了声，感叹Palo Alto还真是他的不详地，也懒得再躲雨或招车，干脆一路漫步雨中。
他在路过小巷时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什么小动物呜咽的叫声，停了停脚步，Eduardo侧头往声音方向探了探，然后他看见了那是一只被淋成了落汤鸡还在滴着水的白毛小狗。它看上去还不到Eduardo的小腿肚子高，浑身毛发湿漉漉地紧贴在瘦小的身躯上，紧靠着墙壁瑟瑟发着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至少他不是这个雨夜唯一流落街头的那个。
Eduardo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
“嘿，可怜的小家伙，你怎么了？”他跨进屋檐，怜爱地看着那个被他的动作吓得一哆嗦的小白毛Puppy，一边轻声安抚它，一边试探的伸出手，“你怎么会下雨天一个人在外面呢？到我这来。”
小狗既没有向他靠近，也没有后退或跑开，它只是谨慎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Eduardo。Eduardo俯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它持平，他发现它竟然有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熟悉又深邃的那种湛蓝色。
在Eduardo还在衡量要不要伸手的时候，小狗浑身激灵地打了个喷嚏，Eduardo不再犹豫一把捞起了它。小狗在他手上微弱地挣扎了下，但Eduardo没有放手。
“嘘嘘，我不会伤害你的小家伙，别害怕。”他温柔地在狗狗的耳边低语。
小狗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它安静地伏在Eduardo的手上不动了。
“好孩子。你是和主人走散了吗？”Eduardo摸了摸它的头毛，发现它的脖子上并没有项圈。“还是你本来就是只流浪狗？”
狗狗只是安静地伏在他的手上发着抖。
“好吧，我还是先带你回酒店弄干净再说。”
Eduardo小心翼翼地把它拢在怀里，冲进了雨里。
02
Mark很心塞——比他无缘无故走在路上啪叽一下变成了一只卷毛狗还心塞，比他变成一只莫名其妙的卷毛狗还被已经一年没见过的曾经的合作伙伴后来对薄公堂的前好友捡到还心塞——他现在浑身湿漉漉还被抹满泡泡地站在酒店的浴缸里，Eduardo一手拿着蓬蓬头一手摊开地傻立着，蓬蓬头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
事情的起因要倒回到一分钟前。回到酒店后Eduardo来不及换下自己湿透的衣服就抱着Mark进了浴室，把它放在浴缸里，取下蓬蓬头调好温度后开始给Mark冲澡。Mark一开始很配合，甚至在Eduardo摸了沐浴液手法温柔地在他头上背上揉搓时惬意地闭起了眼，直到他感觉Eduardo的手下移到了他的腹部。
他几乎是立马就跳开了，无奈小短腿加上他对自己的四只脚适应不足浴缸内壁又滑，跳开过程中还滑了一下，但他还是挣扎着爬起身，近其可能地远离Eduardo闪到了浴缸一角，一脸惊恐加谨慎地（他自认为的表情）瞪着面前那个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瞪着他的罪魁祸首。
开玩笑，他现在可是相当于光着的好嘛，他才不会让Eduardo在他身上（下）乱摸呢。
于是一人一狗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别这样小家伙，”最后Eduardo先妥协了，他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只是想帮你洗个热水澡，你刚淋了雨，不然你会着凉的。”
Mark有点动摇了，他当然知道Eduardo只是在给“它”洗澡，他肯定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但Mark可不能这么催眠自己，即便他变成了一只狗，但他也依旧是个人！
看他站在那不动，Eduardo眨了眨眼，再次试探着把蓬蓬头移到他头上。Mark没有闪开，但他依然警惕地盯着Eduardo另一只空闲的左手，在Eduardo再次想伸手给他揉毛时，Mark嗤一下又跳开了。如此循环好几次后，Eduardo总算明白了它是不想让他碰它。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不碰你Ok？”
这回Mark安安分分地不动了，Eduardo老老实实地在没用手碰它的情况下给它冲干净了全身的泡泡。
等Eduardo给小狗冲完澡，又拿浴室自带的吹风机细心地给它吹干后，面前的小卷毛已经惬意地闭目养起了神。
“好吧，看来至少我们中有一个比较舒坦了。”
Eduardo用毛巾抱起小卷毛出了浴室，寻思着该把它放哪里比较合适。在转悠一圈后，他又回到了卧室。
“好吧，我得花点时间收拾一下我自己，我就把你放在床上了，你要乖乖地别乱跑行不行？”
小卷毛在他怀里无意识地哼哼了声。
“我就当你同意了。”
Eduardo把它放在床铺中央，还不放心地用毯子围了个圈，防止它不小心掉下床去。
“我很快就回来。”
他揉了揉小卷毛的额头，进了浴室。
在Eduardo走后，Mark睁开了眼。他在床上坐起身，开始思考现在的状况。
首先他变成了一只狗。关于这点他决定先放到一边，不去想这种奇幻事件发生的原因。
其次他被Eduardo捡回了家。好吧，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至少他知道Wardo是个爱狗人士，而且还足够温柔有耐心（从刚刚洗澡事件中就能知道），这肯定比Mark自己孤身一人流落街头好多了。只除了如果他知道Mark的真实身份的话，说不定会直接把Mark给扔出去——不过他肯定不会想到眼前这只卷毛小狗会是Mark，Mark自己都不会想到。
最后，虽然他的形态变成了狗，但他还保留着自己的思想，也就是说他依然觉得自己是个人类，而不是真的【变成了狗】。比如他的思考方式依然很自己，比如他能听懂人讲话，但是明显他不能说人话。或许他应该尝试点别的方式验证一下自己依旧是人这个理论。
他的目光落在卧室另一侧书桌上的电脑上。
Eduardo用飞速解决了自己的洗浴，他甚至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就冲了出来，然而床铺上已经没有了小卷毛的身影。Eduardo的惊慌只维持了一秒，然后他就看到了卧室另一角一坨卷的小卷毛正扒拉着椅子脚想跳上去的身影。
那个椅子大概有它两个身高那么高，小卷毛支棱着后腿立起身，前爪正好能搭上坐板，按理说它应该能依附着支点爬上去，但估计是它还太小，前肢力量不够，后肢又使不上力，小短腿就那么在原地蹬啊蹬地就是爬不上去。
Eduardo看着它努力奋斗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他走过去轻而易举地抱起它。
“你想干嘛？你是狗可不是猫，我想攀爬可不是你的长项。”
小卷毛在被他突然抱起时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意识到是Eduardo后又安静了一会，随后又开始挣扎。直到Eduardo把它放上桌面，它哧溜一下蹿出Eduardo的手掌，后退了两步，一副炸毛委屈的样子对着Eduardo。
“怎么了？你不是想上来？”
Eduardo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它。小卷毛原地挠了几下桌面，又伸出爪子指了指地面，一双大眼睛充满控诉地盯着Eduardo。
Eduardo竟然鬼使神差地觉得自己读懂了它那个眼神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自己爬上来，但你还太小，这个高度对你不安全，我只是想帮个忙。”
他觉得自己肯定有点被雨淋坏了脑子，竟然想着跟一只小奶狗解释这些。虽然它的确很聪明听话，但绝对不是能和人交流了的那种听话。但让他意外的是，那只小奶狗竟然好像真的听懂了，它幽幽地瞥了Eduardo一眼，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Eduardo一屁股坐下了。
“老天！你是真的能听懂是不是？”Eduardo惊叫出声，而小卷毛背对着他一动不动，Eduardo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它是在表达生气。
“哦，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聪明能听懂人话！不不不，我是说我没意识到那会伤害到你自尊，我以为你只是只普通的狗，而普通的狗不会……”Eduardo激动得前言不搭后语，而那个小身影依然岿然不动地背对着他，Eduardo伸出手想挠一挠它的脖子安抚一下它，没想到手才伸过去小卷毛就傲娇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别这样小可爱，我真的是无意的。”
Eduardo没想到这只狗竟然这么难哄，他只是出于好意抱了它一下而已，它竟然这么斤斤计较不肯释怀。
“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好不好？下次我保证让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绝不插手好不好？”
老天，他竟然真的在为伤害一只狗的自尊而道歉！
在他诚恳的道歉下，小卷毛终于有松动的意向了。它慢悠悠地转过身，面对着Eduardo坐直身子，眼睛在Eduardo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转向一旁的电脑。
“什么？”Eduardo眨了眨眼。
它又做了一遍，小爪子有些不耐烦地敲在光洁的桌面上，看上去就像个局促不耐烦的人一样。
“你想要电脑？”Eduardo反应过来，小卷毛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眼神都亮了起来。
“不不不，这东西不适合你……”他的话在看到小卷毛立马耳朵耷拉眼神下垂后的失落表情时卡壳了，“……好吧，就这一次。”
Eduardo还是妥协了。他打开了笔记本盖。小卷毛侧过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看着Eduardo，没有动弹。
“你想要我开机？”Eduardo深刻觉得自己理解它无声的肢体语言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好吧，你不仅是一只能听懂人话的狗，你还懂怎么用电脑。”Eduardo一边嘟囔，一边按开了电源键。
在等待电脑开机的过程中，一人一狗都没有出声。直到跑完开机加载，跳出了电脑桌面，小卷毛才迈着小短步踱到电脑正前方，它看了看电脑桌面，又瞅了瞅键盘，以一副非常标准的打字姿态举起了前爪。然后它转过头看了看Eduardo，又偏过头示意了下屏幕桌面。
“好吧，就算你会打字我也不会惊讶了。”
Eduardo心领神会地在桌面为它打开了一个新建的空白文档。
小卷毛的爪子已经按上了键盘，Eduardo屏住了呼吸。
然后……
iokkmj
屏幕上出现了一串字母。
小卷毛又试了下，屏幕上显示的依然是一段乱码：wexszs。
十分钟后，当屏幕上已经布满了满屏的无规律字母后，Eduardo把笔记本从小卷毛力道已接近于拍打的爪子下抢救过来。
“Okokok，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他抱起还在气恼地朝空中挥舞着爪子的小卷毛，“不是你的问题，是键盘的问题。”
Eduardo能从它按键盘的姿势中分辨出它说不定是真的会打字，而它之所以打出乱码的原因只是因为它的爪子太大了，没法单独按下一个按键。
小卷毛明显对此结果很是不满，它就像头次发现自己得了个没及格的A+生一样接受不了地勃然大怒，在Eduardo怀里不断地挣扎乱蹬，Eduardo由着它发泄了几分钟，最后它终于安静了下来，接受现实般气馁地趴在Eduardo的怀里不动了，一双大眼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嘿，别这样，你已经很厉害了，你都能比上一个七八岁小孩的智商了，老实说你都有点吓到我了。”
小卷毛在他怀里气闷地哼了声，Eduardo也不知道它是对这句话表示抗议还是满意，但它看上去更像是对自己生气或沮丧。
Eduardo再次顺了顺它的毛。
“也许我应该查查你是个什么品种。”他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很少有犬类这么聪明的。”
半小时后，Eduardo从满是狗狗图片的屏幕上抬起头。
“我猜你是比熊或贵宾，”Eduardo偏过头看它，“他们说贵宾的智商能达到一个5岁小孩的水平，但我觉得你比5岁小孩都聪明，你肯定是你们种类中的天才。”
Mark在他怀里不怎么领情地喷了喷鼻息。
“还是傲慢的天才。”Eduardo笑着补充，“以你的身高判断，你可能才几个月大。”
关于这点Mark已经在之前的爬椅子和刚刚的打字中深有体会，他对他自己爪子的熟悉和适应程度还比不上Wardo接受它是一只懂电脑还会打字的超智商狗的速度快。这让他倍受打击。
“我应该给你取个名字。”Eduardo逗弄着它的耳朵，他刚刚发现每当他抓挠它的耳后根时，小卷毛都会舒服得闭起眼。在他移开手时，小卷毛还会不满地用眼神幽幽地瞥他一眼。
“Puppy怎么样，简单直接，很衬你的可爱。”
Mark翻了个白眼，不忍吐槽Eduardo的取名水平。这就跟叫小孩子“Kid”，叫狗狗“dog”有什么区别。不过好在Mark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新名字，也就懒得抗议。
Eduardo又浏览了一会儿网页。
“我觉得你可能更像比熊，上面说比熊的毛发比贵宾的柔软。”Eduardo一边抚摸着手下温暖柔软的毛发，一边对照着网页上的区别列表，“而且你的眼睛是圆形的，尾巴……好吧好吧，我不动你尾巴。”
Eduardo差点就忘了这小家伙奇怪的炸毛点了。他看着这个在他的手刚碰上它的尾巴就炸毛跳出他的怀抱，一副如临大敌样冲他呲牙咧嘴的小东西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能碰你的尾巴，还有哪？小肚子？认真的？我倒是第一次遇到有不喜欢被挠小肚子的狗狗。”
Mark不理他，依旧保持着自己“横眉怒目”的“震慑”姿势，以显示自己决不妥协的决心。
“好吧。”Eduardo又一次妥协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被一只狗给吃的死死的趋势，“不过你要知道，早晚我得送你去做个体检，全身检查什么的……”
他的话没说完，Mark就嗷呜了一声跳了起来。开玩笑，他才不要做什么体检呢，像个真正的动物样躺在那被人摸鼻子看屁股动手动脚，这可比被Wardo摸几下严重多了。如果不是不能说话Mark早就激烈表达自己的抗议了，而碍于形态拘泥，他只能焦躁地在原地转圈圈。片刻后他冷静下来，Wardo只是说他想，但又还没真的这么做，他只要说服Wardo打消这个念头就好了。于是他停了下来，眼神巴巴地瞅着Eduardo，就差对着他哀叫了。
“不，这次坚决不行，就算你卖萌也不行。”Eduardo决定这次要坚守阵地，“检查一定要做，这是为了你身体着想。你可能在外面流浪很久了，说不定感染了什么细菌之类，所以你得先做个全身检查，然后还要打疫苗……”
Mark真想直接截断他的话朝他吼我他妈变成狗都不超过三小时，哪来的细菌感染！？但他知道他在心里吼得再响Eduardo也听不见。而Eduardo每多说一句，Mark心里的焦躁就加重一分，他现在深刻体会丧失语言是个多么大的不幸了，而他也没法用眼神来让Wardo闭嘴或退步。最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前爪撑地地坐直了身子坐在原地，不动了。
“你这是在冷战么？”
察觉到他消极的反抗，Eduardo挑了挑眉。
Mark不动，他努力挺直了脊背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但他不知道，以他现在不到小腿肚子高的幼犬造型，正襟危坐地端坐只会让Eduardo觉得可爱和搞笑。果不其然，Eduardo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Mark很想用眼神表达他的凌厉，但Eduardo已经笑得前俯后仰没时间去注意他了。
“抱歉，我猜想你是想保持严肃，但你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他道歉的时候竟然还在笑！Mark挫败得都想挠墙了。
不过他有很久没听到过Eduardo如此畅快的笑声和开怀的笑容了，这让他的挫败感减少了那么一点点。
Eduardo措不及防地对上了它的眼睛，他的笑容黯淡了下去。
“你眼睛可真像他……”他喃语了一句。Mark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凌空抱了起来。
“好了，来吧Puppy，让我送你去睡觉。”
Mark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还是没能说服Wardo放弃带他去体检那个念头。
03
Mark是被Eduardo迷迷糊糊的呻吟弄醒的。他睁开眼，房间一片漆黑，估计还是深夜。Wardo睡在他旁边，他的头靠在Mark身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Mark的鼻尖，伴随着不规律而略带痛苦的呻吟。他看上去似乎很难受，Mark能在黑暗里看到Eduardo的额头上冒出的细碎汗珠，而且他的呼吸也时轻时重，好像睡得并不安稳。Mark犹豫着靠近他的脸侧，鼻尖轻轻地触碰到Eduardo的额头，感受到身边人不同往常的过热温度，意识到他是在发烧。Mark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作为人的时候就不怎么会照顾人（而且他自己也很少生病），作为狗就更不知道了。他觉得也许他应该让Eduardo就这么好好的睡一觉，但他又害怕放着不管会加重发烧症状，或许他应该找点什么来给Eduardo降降温，但是他现在只是一只狗，别说找东西了，他连床都下不去。最后，他决定还是想办法叫醒Eduardo，他才是他们中会照顾人的那个，他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只要Mark能叫醒他的话。
Mark用脑袋蹭了蹭Eduardo的下巴，但Wardo没醒，他又用爪子小心翼翼地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拍了拍他的脸颊，Wardo还是没醒。然后他开始舔他的面颊，一边舔一边发出呜呜的叫唤声。
在他舔了十多下后，Wardo终于有反应了。他呻吟了声，侧了侧头，微微睁开了眼睛。
“哦，Puppy。”Eduardo迷迷糊糊的意识有些清醒了，他的头还有些晕，浑身肌肉还有些酸痛，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有些发烧了。Puppy应该是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才会想舔醒他，这会儿看到他醒来，小家伙正呜呜地拱着他的脑袋想让他起身。
“嘘，我没事，Puppy，”Eduardo伸手把它拉进怀里，“睡会儿就好了。”
他拉过毛毯，把自己和Puppy都包进被窝里，小家伙毛绒绒的小脑袋正顶着他的下巴。
“你可真暖和。”他迷迷糊糊地又陷入了睡眠。
Mark在他身边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感觉Eduardo的呼吸已经平顺下去后也不动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台射进来的时候Eduardo醒了过来，感觉全身通畅，昨晚的头痛疲惫都不见了。
Puppy躺在他右手边，把自己蜷缩成毛绒绒的一团窝在他的颈侧，Eduardo心软了软，他从被窝中伸出手，落在Puppy的头顶温柔地抚摸着，Puppy在他手下细微地抖了抖小耳朵，但没有醒来。
Eduardo决定先去浴室收拾一下自己，他昨晚憋出了一身汗，整个身上都感觉黏黏的。他小心翼翼地挪下床刻意没有惊醒Puppy。
等他心情愉悦地洗漱完毕，迈着欢快的脚步走进卧室，就看到已经醒过来的Puppy孤零零地站在床中央，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早上好啊，Puppy！”Eduardo欢快的声音在遇到Puppy猛然转头射向他的目光时愣住了，它那个眼神饱含着惊讶受伤还有莫名的委屈。
“怎么了，Puppy？”Eduardo吃了一惊，他快步走到床铺边蹲下身子和Puppy视线持平，“发生什么事了？”
Puppy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半响后它呜咽地叫了声，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Eduardo放在床铺上的手，又抬起头水汪汪地看着Eduardo。
“你是在担心我吗？”Eduardo挠了挠它的脖颈，“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Puppy微弱地叫了声，Eduardo微笑着把它抱进了怀里。
“我也不会扔下你离开的。”
Mark端坐在餐桌一端，面前放着一杯芳香四溢的牛奶。Eduardo在他面对，面前摆着面包片、培根加鸡蛋的标准早餐搭配。
经过早上那个小插曲后，他们很快恢复了正常。Eduardo打电话叫了早餐，特意叮嘱要了一杯热牛奶——自然是给Mark的。
Mark并非对牛奶有什么意见，他觉得喝牛奶总比吃狗粮要好，于是在Eduardo将牛奶倒在他面前的广口杯子里后，他第一时间凑上去舔了舔。然后他发现他没法在不弄湿自己鼻头的情况下成功地舔到牛奶。在尝试了几次后，他干脆放弃了，坐在那不动了。
“你得吃点东西，”Eduardo注意到他舔了几下后就没什么兴趣的后退了，以为是牛奶不合他的口味，“我应该昨晚就喂你吃东西的，但我给忘了。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狗粮，你可以用牛奶凑合一下。”
Mark猜想如果他真的什么也不吃的话，估计Eduardo真的会以为他只吃狗粮——他可不想给他这种误会。于是他绕过那杯牛奶，走到Eduardo面前，低头嗅了嗅他的餐盘，又抬起头看他。
“你想吃我的？”
Eduardo迟疑了一下，用刀叉切下一小块培根，然后又犹豫了。
“也许我不该喂你吃肉，你还太小，不好消化。”他说着放下那块培根（Mark翻了个白眼），改撕下一块面包片，放在了Mark面前的桌面上。
Mark低头看了一眼，衡量了一下这个角度如果他低头咬，姿势还是很尴尬，于是他又抬头看了看Eduardo，眼神在他的右手和桌上的面包片之间来回转悠。
“你还想要我喂你？”Eduardo笑出声，“Jesus，你还真是一只难伺候的狗。”
他重新撕了一块面包片拿在手里，在Mark张嘴时又缩了回来。
“嘿！你得用舔的，不是咬。”Eduardo好笑地看着它。
Mark默默地换了个姿势，用舌头舔走了那块面包屑。他当然知道狗吃东西是舔的，下意识张嘴去咬只是他作为人的本能，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你真的是只狗吗，为什么我还要教一只狗怎么去吃东西，这难道不是你们与身俱来的本能吗？”
鉴于Mark又不是真正的狗，所以他无法回答Eduardo这个问题。
“也有可能只是你比较特殊，说真的你真的很通人性，但你作为犬类的灵敏性和警觉性也太差了。”
Mark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早上那件事。他倒不觉得是自己警觉性差，毕竟昨晚Eduardo稍有点不对劲他就被惊醒了，也因此他在后面一直睡不安稳，接近清晨才终于睡着，Wardo起床时他的确没有感觉到，所以当他醒来时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时不能怪他胡思乱想。
他第一个闪过脑子的就是：Wardo是不是出事了。毕竟他发着烧，说不定神志不清昏倒在哪了。不过Mark很快反应过来，如果Wardo要晕倒的话也应该是晕倒在床上而不是其他什么找不见人影的地方。所以理所当然他会想到第二种可能性：Wardo离开了。这个念头比第一个看起来更加合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他在Palo Alto，而Eduardo不住在这里。不管他是过来出差还是有别的什么事，他早晚都会离开。
等Eduardo喂完Puppy，又解决了自己的早餐，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Eduardo决定带Puppy去逛超市。
他们去了酒店附近的Safeway，Eduardo的本意是想给Puppy买包狗粮，但每次他刚把狗粮袋子扔进购物车，下一秒Puppy就叼着它又扔了出来。最后Eduardo只好放弃，转战食品区买了点面包片、火腿之类的东西。
他们在奶粉区选购时出了点问题。Eduardo正在纠结是应该买奶粉还是盒装牛奶，Puppy却一直在购物车上不安分地乱动，对着对面的饮料区一直张望。
“你要什么？你不想要牛奶想要饮料？”
Eduardo好奇地推着它来到饮料区，等到他看到Puppy想要的东西时彻底傻眼了。
“为什么你一只狗想喝红牛！？果汁就算了，红牛是怎么回事！？”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在购物车上对他摇着尾巴用期待眼神看着他的小卷毛。
“不，这回坚决不行。红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你一只狗来说就更不是了。我不会让你喝这东西的。”Eduardo说着就想推着购物车回刚才的地儿，他决定还是买奶粉比较有营养。但Puppy一看他要走了，急着就开始挣扎往外扑，一蹬脚还真从购物车上跳向了柜架。但它也就扒拉了那么一下，毕竟它只是只狗，不是猫，攀爬什么的确不是它的强项。Eduardo眼疾手快地在它落地之前捞住了它，但他没能抢救住被它的爪子带倒的最外面那排货品，乒乒乓乓，瓶瓶罐罐落了一地。
“Sorry，sorry。”Eduardo一边向路过的几个被声响惊倒的顾客不好意思地低头致歉，一边手忙脚乱地捡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好在那些瓶罐还算结实，大部分都完好无损，Eduardo将那些没怎么破损的重新摆上货架，磕了碰破了的全都一股脑扔进了购物车。
“这下好了，不买也得买了。”Eduardo看了一眼怀里的Puppy，低声训斥它，“都是你的错，坏狗狗。这是你的计谋吗？”
Puppy在他怀里蔫蔫地趴着没有理他，它似乎有点被刚才的高空惊魂给吓到了，现在还有种回不过神来的感觉。
“看吧，吓到自己了吧？下次不要这么不听话了。”Eduardo又不忍的摸了摸它的头毛，重新推着购物车逛回了奶粉区。
直到Eduardo推着购物车在柜台结账时，Mark才回过神来。
Mark其实也不是多想喝红牛，毕竟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只狗，他只是看到红牛觉得安心而已。在他没有电脑、编程或Facebook的时候，他迫切地需要点熟悉的东西来让他觉得自己还是自己——还是个人。
他也没想真的和Eduardo对着干，或把自己陷入危险，那个高度在Mark看来没有多高，当然他错误估计了那是他为人时的算法，也就是说对他现在这个不足20厘米的小身板来说，那个高度不亚于高空坠落。而下落的那一秒，他也是真的感觉到了坠落的恐慌。
Mark觉得自己没有恐高症，但说不定会被吓出恐高症来。
等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从Eduardo怀里探出目光时，他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又惊惧了。因为Eduardo正抱着他走向一家宠物店。
“嘿，放轻松，Puppy。只是带你做个检查。”
Mark才不听他的呢，他在Eduardo怀中激烈地挣扎起来，Eduardo不得不更用力地抱住它防止它跳出去。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才推开门，一位笑容甜美的年轻女店员就迎了上来。
“呃……我有一只小狗？”
Eduardo不确定地说。女店员的视线转移到他怀里不安分乱动的狗狗身上。
“它很活泼呢，您想为它添置点宠物用品么？”
“不，我最近才得到它，我想是不是应该给它做了体检之类的？”
“当然可以。”女店员一边引导着Eduardo往检查室那边走，一边和他搭话，“您是最近才买的么，它多大了？”
“呃，我不知道。”Eduardo如实回答，“也许你们能给我看看？”
“没问题。”女店员已经带他走到了宠物体检区，那里还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年纪看上去比她大一点的医生模样的女人。
“你可以把它放在检查台上。”那个医生示意他。
Eduardo犹豫了一下，Puppy在他怀里挣扎的力度可不小。
“它可能会有点暴躁。”
“没关系，我们会先安抚它的。”
Eduardo一边抚摸着Puppy的毛发，一边慢慢地将它放到检查台上。在此期间，医生也一直在一边柔声的安抚它。
“别害怕，好孩子，只是给你量个身高测个体重，不会伤害到你的。”
也不知道是Eduardo的抚摸起了作用，还是Puppy听懂了医生的话，当Eduardo放开它时，它并没有跑开。它看上去还是很焦躁紧张，但它站在台子上没有动，在医生的手放到它头上抚摸时也没有躲开。
“它很乖不是吗？”医生笑着夸奖道。
“是啊，它是很乖。”Eduardo干干的回应。他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竟然它表现得这么乖巧，那之前那么挣扎又是为什么呢？
就好像验证Eduardo猜想似的，当医生的手离开Puppy的身体转过身拿软尺的时候，Puppy突然纵身一跳，从一米高的检查台上直接跳了下来。它落在地上短暂的摔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爬起身一溜烟朝门口跑去。
这一变故发生得太快，Eduardo和医生还有站在一旁那个女店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看着一个白影飞快的蹿了出去。等到Eduardo回过神来，那个身影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去追，冲到前台处正好看到那个小身影推挤着玻璃门，并且已经挤开了一条缝。
“老天，你在干什么？”
Eduardo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去，在那个小身影快溜出门前的最后一秒抓住了它，“难道你想就这么跑出去吗？你想就这样离开我么？你可真是个小白眼狼~！”Eduardo又是心痛又是气愤地抱起它。
Mark可不理他，即使在最后一刻被抓回来他也毫不放弃地用着最大的力气挣扎。而且他没想着离开Eduardo，他只是想先跑出去再说。
“好好好，如果你真那么不想做检查的话，我们不做就是。”
Mark微顿了一秒，下一秒又奋力挣扎起来，这一回连爪子都用上了（当然他没真的去抓Wardo），真真是手脚并用的想逃离Eduardo的怀抱。
“它还好吗？”
正在两人纠缠的时候，女医生追了出来。
“呃，”Eduardo愣了一下，“抱歉，它今天情绪不太好，也许我们可以下次再来检查。”说完这句话，他感觉他怀里的Puppy才终于安静下来。
“当然可以，”女医生对他展现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宠物如果感觉焦躁的话，测量出的数据也会不太准的。”
“那……打扰了。”Eduardo拿起进门前放在门侧的购物袋就想离开。
“它是比熊犬，”在他转身前，女医生又叫住了他。“我还没量出它的确切身高，但它有4斤重。从它的体型判断，它应该才3个多月，最多不超过4个月。在这个年龄阶段，它这个身高体重是很正常的，也就是说它很健康。”
“哦，谢谢。”Eduardo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对医生再一次道谢。
“至少我确定了你真的是比熊，不是吗？”Eduardo看着怀里的小不点，但Puppy非常不领情地偏过了头。
一直到回到酒店，Eduardo都没能哄好闹脾气的Puppy。它不是对Eduardo的话充耳不闻，就是在Eduardo看向它时傲娇地转过头去，就连挠它痒痒它都没什么反应的不动弹。甚至在Eduardo同意让它喝红牛，而且还特意倒出来递到它嘴边时，它都目不斜视地无视了。
“好吧，我再次跟你道歉行不行？你真的是太能闹别扭了。”
最后Eduardo认输了，他实在是败给这只爱记仇的小卷毛了。偏偏这小卷毛还不领情，鼻子一哼，眼睛一闭，头一偏，无论他说什么就是不理他。
Eduardo就差没诚心诚意的跪地求饶，当然他没能有这个机会，因为这时候他手机叫了。
打来的是Dustin。
“Wardo你是不是在Palo Alto？”甫一接通，Dustin略带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Dustin？”Eduardo其实还有点愣愣的，因为他没弄懂Dustin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是啊，怎么了？”
“不不没什么！”Dustin飞快地否认了，他听起来还有点支支吾吾地，“只是问候一下了。对了，那个……嗯，你有没有……你最近有没有碰上什么……嗯，比较奇怪的人？”
他这话可问得真奇怪。
“什么叫奇怪的人？”Eduardo不解。
“就是指……嗯，平常不太见，或者是……嗯，不太想见的人……”
“Dustin你到底想问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
“好吧，我是想问Mark有没有去找你，他今天没有来上班。”
“他没去上班不是很正常吗？也许他正窝在家编代码呢，你不觉得你找错了地方问错了人？ ”
“不不，Mark今天本来有一个会议的，这还是他昨天自己定下的，他肯定不会翘自己的会。而且他也不在家。”
“就算他不在家，他也不会来找我。也许他在Chris那，或者Sean Parker那，又或者哪个甜美可人的小女友那，反正不在我这。”
Eduardo嘭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一上午的好心情算是被这个电话给毁了，他就不应该接这个电话，他应该想到只要跟Mark挂上边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Dustin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找他问Mark的行踪。
“呜~”Puppy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面前，大大的圆脑袋拱了拱他放在手上的手臂，Eduardo回过神来。
“我没事。”Eduardo伸手挠了挠它的颈脖子下方。
“Dustin怎么会以为Mark会来找我，他恨我还来不及……”
Puppy温热的舌头在他手上舔了舔，大大的蓝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你是想安慰我吗Puppy？”Eduardo笑出声来，他又一次被它的眼睛给击中了。
“要是他有你这样善解人意就好了。”
自嘲地笑笑，Eduardo抱起Puppy站起身。
“你觉得我们中午去吃披萨好不好？”
Dustin那个莫名的电话被Eduardo抛到了脑后，直到第二天他在电视上看到了那条新闻。
那时Eduardo正一边漫不经心的给Puppy泡着奶粉，一边在心里计划着如果把Puppy带回新加坡去该办哪些手续（他本来的回国航班就是在今天，但是因为Puppy的事被他延迟了）。Puppy刚被他洗完澡吹完毛放在床上，正无聊地按着遥控器玩。也就在这个时它按到了那条插播的新闻。
Facebook的CEO Mark Zuckerberg确认失踪，警方在他家附近的巷子里找到了遗留在现场的衣物和钱包。
Eduardo正在搅汤匙的手抖了一下，几滴还散发着热气的奶液被溅了出来。
他打给了Dustin，电话占线了好几次终于打通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Mark真的出事了吗？”
电话一接通Eduardo就叫起来。
“Wardo，”Dustin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叹息，“事实就是新闻里说的，Mark不见了，我们找到了他的衣物和钱包，还有一旁被摔坏的电脑，但他人却不见踪影，他不在家也不在公司也不在Chris或Sean那的任何地方 。”
“所以你昨天打给我是？”
“我以为他可能会去找你，但你说他没有。”
“……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把衣服留在原地人却不见了呢？”
“那条巷子，”Eduardo咽了咽口水，“那条巷子，我那天经过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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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几张百度来的照片：
（三个月的比熊大概是这么大）
（小舌头是这样的）
（玩闹时是这样的~）
（以及，据悉给小狗狗喝牛奶其实不怎么好，有些比较娇弱的小狗狗可能会出现呕吐、拉肚子的状况，幼犬一般有专门的狗奶粉。花朵其实只是凭主观经验喂的牛奶，刚好马总也没那么娇弱喝得没事他也就没在意，如果有真的养狗狗的，千万不要被我这文给误导了%>_<%）
